遣便可入转运使司,整个中原至陕西的河运之事,都可分润。这事情就算是了结了。
如此重任在身,哪怕这位大使在方腾身边各种羡慕嫉妒恨,却也不能展现傲啸风月的风骨,只能始终侍立在侧。每当方腾目光扫过。只觉得浑身都不自在。生怕方腾发现自家其实身负重任,到时候来个严刑拷打,这却是招,还是不招?
一船船的北上健儿,载运到了北面渡口。大队大队的军将士卒,无数战马驮骡,都流水价也似的踏上河东土地。兵戈闪亮,甲胄铿锵,人喊马嘶,这座已有一千四百余年历史的黄河古渡。再一次充斥满了军中森然肃杀之气!
一旦卸船而下,河东神武常胜军没那些散漫做派。各级军将奔走收拢队伍,然后就一个指挥一个指挥的向北开进。
西沃渡口本是古时军渡,南北往来的重要所在。四下道路宽平,方便人马运动。再加上神武常胜军动作快捷,原本这位大使以为要在此间耽搁上两天,还许了重赏给船夫水手帮役,让他们也跟着一起卸船。结果不过是从黎明时分到了临近黄昏,七千余正军,三千余夫役,五六千战马驮骡,千余辆大车。就在数百条黄河大船的往来装运下卸船完毕。
宋初之时,太平兴国年间太宗伐太原,自更西面的吴堡军渡过黄河,五六万大军,三日就已然尽渡。比之宋初精锐,后来军马自然是越来越烂。神武常胜军迅捷如此,也不过就是追及了宋初时候禁军精锐的水准罢了。
卸船之际,方腾来回奔走,监看麾下动作,心思仿佛比那些恨不得早日将这支军马送上河东的西京诸公还要急切。这位大使也只得跟着方腾奔走,累得是骨软筋酥。等到一切草就,已经只能站在自家坐船跳板旁边满脸油汗的喘粗气了,就差伸舌头出来加速散热。
方腾最后而行,两名亲卫扛着他的简单的行囊自船上而下。大军滚滚而去的烟尘之中,方腾朝着那大使拱手告别:“如此就算是叨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