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辈自然仍心系太子。日夜为其颂祷。然则萧贼万一真在河东拥立太子,那吾辈当如何自处?”
“…………萧贼在河东纵然拥立,也只会拥立太上!太子仍为萧贼所凌辱监看,岂能有复起之时?吾辈既然为太子之臣,岂能再会去趋奉萧贼?当得坐镇汴梁,以蓄实力,最终铲除萧贼,让太子地位,得以重光!”
“…………大兄说得正是!吾辈岂能去河东那荒僻之地趋奉萧贼?当在汴梁竭力经营,以待来日!以学生之浅见。若然老公相拥戴三大王。则吾辈也不妨虚以委蛇,在三大王前走动联络一番。三大王潜邸旧人。早已星散。如何不需要羽翼以固地位?吾辈假意投之,三大王未必没有重用之机,吾辈正方便借以行事。身虽趋奉延福宫中撍主,心却仍怀太子。若潜龙伏渊。只等萧贼事败,迎还太子,重振大位!”
“…………兄这真正是老成谋国之言,学生拜服!却不知道兄有何门路,能让吾辈暂且阴隐本初之志,自效于三大王驾前?”
一众人口沫横飞,只是谈论这场变故之后的大家出路。往常那疏阔放诞模样,不知道抛到了什么地方去。
耿南仲听得心烦,陡然一拍面前几案:“住了!”
一众人等,顿时噤声,望向耿南仲。要说耿南仲如今也是去位之人,再不是太子信重,将来稳稳一个东府使相地位的重臣。可多少年积威,仍然未曾完全消散。且蔡京也对耿南仲加倍客气。对于蔡京而言,在这些清流旧党当中,培植一个仍能领头有威望的人物握在掌心,自然比他们四分五裂到处乱窜强。要知道这些清流旧党,成事是不指望的,坏事却是拿手行家。所以蔡京才对耿南仲各种礼遇,让其隐然仍居这些失势之辈的核心位置。
耿南仲面色铁青,望向在座之人。
他只是刚愎,却并不傻。如何不知道这辈人其实派不得什么大用场?无非还是要这班人壮起清流旧党的声势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