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的意思,对他这个岁数的老人而言,时间宝贵得很。节堂之中,就听见他不紧不慢的解说之声。李纲和那名老者,都全神贯注的仔细听着,生怕漏掉了一句。
神武常胜军坐镇河东,虽然莫敢谁何。可吴敏身处安抚之位,料理民政事宜,还要竭尽所能,为神武常胜军转运供应。也不是一点内情都打听不到。而且云内都打成一锅粥了,河东缘边满是转运流民,再隐秘的事情,也不能长久遮瞒住。
吴敏赫然发现,萧言早就不待朝命,遣军北上,掌握了云内诸州。这可不比河东之地,还有大宋官员安民理政,彻彻底底就是他一言而决,可以调动一切资源的地盘!更有传言,就是燕地,萧言似乎也掌握了一块地盘,经营起自家军马,隐然为当地土皇帝。而大宋选调的燕地抚民之官,因为中枢乱成一团糟,除了临近河北诸路的涿州等地已经有苦命的选官硬着头皮去上任之外,其他更北之地的选官还在河北窝着,一时间竟然也无人来管。
云内燕地加在一起就是大宋喊了百余年的燕云十六州,契丹人据此,高屋建瓴,更足兵足食,一直保持着对大宋的战略优势。而萧言几番展布,无意中竟然隐隐有将燕云十六州经营成自家藩国的意思。虽然现在燕云十六州残破,可仍然出良马,出经历了战事考验的北地精兵。而萧言在汴梁中枢主持财计,更将都中禁军将门世家的家当都夺到手中。可以源源不断的将粮食,将军饷,将甲兵输送支持给北地军马。
萧言经营出如此强悍的实力,就算没有二月二那夜宫变,萧言同样有实力在将来岁月中翻转大宋!
吴敏投效萧言。也是情非得已。一则在都门已经没了退路。政治生命基本已告完结。而且现在又在河东这块萧言的地盘上。一旦有什么不驯表示。或者敢于伸手妨碍萧言的行动。已经初有五代强藩气象的萧言,又何吝于报一个河东安抚暴病不治身亡?就是汴梁城中,萧言还不是敢于杀一个人头滚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