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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队迤逦,终于来到了赵佶所居的别业之前。
在门口除了比惯常更多的甲士之外,梁师成带着一群内使,早就在门外等候。老脸笑得跟朵花儿一样。
马车在护送貂帽营甲士与蔡京元随的簇拥下,在门口停住。接着车帘一掀,就见蔡京在两名俏丫鬟的扶持下颤巍巍的走了下来。
以前和蔡京足可分庭抗礼,有的时候说不得还要互相明争暗斗一场的隐相梁师成,忙不迭的三步并作两步迎了上去,躬着身子就将蔡京接了过去。
蔡京眯着一双老眼,惶恐道:“守道兄,这如何使得?这岂不是要愧杀老夫?”
梁师成笑得脸上皱纹都聚在了一起,说一句话就要点头哈腰一次:“老公相为国朝擎天白玉柱,一身而系大宋安危。偏偏因为太上嫁女,而冒风寒跋涉至此。要是老公相累着什么,则大宋天下,又可依靠于谁?若是太上知道内臣服侍不力,也是要重重治罪的。老公相还请多为国惜身少许,就是内臣等的福分了。”
放在几年前,梁师成最为薰灼的时候,哪怕对面撞上,梁师成说不得都要当朝宰相避道。勉强见礼也不过微微拱手,就差从鼻子里面哼出来了。谁能想到今ri在蔡京面前,他能做小伏低到这等地步?
那些跟着梁师成一起贬斥软禁在太上身边的内使们,个个面面相觑,心中都大有事态沧桑,不堪回首之感。
说着梁师成就回头喝道:“还不将肩舆抬过来?要是蔡相冒了风,你们都是一个死字!”
四个壮健的内使忙不迭的扛着肩舆迎上,梁师成亲手将蔡京掺了上去,蔡京一边道着惶恐,一边颤巍巍的坐定,在一众内臣的前呼后拥之下直入而去。
貂帽营的甲士远远在外看着,陈五婆忍不住瞠目结舌的道:“老公相真是好大威风!”
骆武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