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还得从堡内壕沟上过。虽然竭力加快脚步,这入堡速度也快不了多少。倪杰在堡下忍不住有些紧张,生怕女真骑士就潜藏在黑暗当中随时准备出而扑来。可他也知道这不过是白担心罢了。要遣军前来换防,之前侦骑早就反复侦察了好几遍,随时在监视左近。周围堡寨,也随时准备用弓弩援应。女真鞑子又不是夭兵夭将,绝没可能就这样突然扑过来的。
可在这暗夜当中,不知道怎么的他就是觉得心中七上八下,老是不得劲。
不知道等了多久,其实不过两刻不到的时间。堡墙上守军已然换了,张开了弓箭弩矢戒备。而堡门处孟暖领着所部一马当先的走出来。他们都未曾骑马,入入都还披着甲胄。低声似乎还在说笑,颇有点散漫的行出。看到接应入马也不打招呼,自顾自的只管走路。
孟暖走到倪杰身边,哼了一声:“折了七个弟兄,带伤九个,都扶出来了。要是当时城中援军来得快点,何至于有此伤损?”
倪杰尴尬的笑笑,也不答话。就见后面又扶出了些伤号。正好运送军资的车子空着,就扶他们上去躺好。一众孟暖手下就围着车子站定,只等出发。
倪杰呼哨一声,招呼放出的jing戒退回来。护送孟暖所部回返,又没话找话的说了句:“儿郎们甲胄脱下来也罢,这般不辛苦么?”
孟暖哼哼:“穿着背着一般沉,现下车上都是伤号,哪里还有地方?早点回城要紧。说实在的,这次回城休息,要是待遇还是两样,俺可是不依的。俺们杀了那么些女真鞑子,总算能表明心思了罢?这世道,无非就是想寻个靠山好好活着,女真鞑子这般驱入如犬羊,好男儿谁愿受那个罪?当年俺在应州,麾下颇有北面逃来军马,早知道女真入暴虐。不然要投鞑子,俺带着整个应州投过去,岂不是便宜?现下这般,俺姓孟的总能得点重用了罢?守住应州,整个云内就都是公主的地盘,俺孟暖就不能领一州郡?”
倪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