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满满都是冷锻之后留下的瘊子。狰狞可怖。披甲之士,穿着这一身铁还是走动自如。个个腰间佩剑,与甲叶碰撞,发出清洌的金属相交之声。只这走动。就是杀气四溢而出!
单单是这扮相,就吓尿了不少楼中之人。
太子真的是做好大开杀戒的准备了,不然怎的暗中招揽准备了这么多甲士?
这气质就与都门中那些富贵军将迥然不同,身上血腥味道满满的都快溢出来。身边有这些人,太子居心,还用问么?
梁师成呆呆看了少顷,就听见格格乱响的声音。仔细一听,却是自家牙齿打颤的声音。往ri依托着赵佶作威作福,以禁中隐相自居。文臣士大夫都不大放在眼里,更不必说这些只能供驱使辈的武夫走卒了。现下梁师成才知道。真逢大变,自己在这些武夫军汉面前,什么都算不上。别人要屠他这个老奴,就如屠一犬!
害怕之余,就是惶恐。他的威风权势完全都是依托着赵佶的。太子今夜即位之后。哪里还有他的好处?虽然自家始终未曾与太子,与旧党清流扯破面皮。有的时侯还略略有点亲善之意表露。可毕竟始终不在一条船上,他同样也曾和嘉王勾勾搭搭,在易储事上出过一点气力。这事情太子如何容得了他?
就算不追究他的罪责,现今地位也不必想了。能免官返乡,就是上佳。可内宦不比外官。别人有家族。有亲眷。内宦却是不祥之人,薰灼之时自然有人趋奉,失却权位之后却是鬼都不上门,只能凄凉终老。在安享了这么些年大宋最顶级的威风权势之后,那种凄凉景况。叫人如何能够承受?
现在太子逼宫上门,自己是摇尾乞怜。还是横竖就这么回事了,干脆摆出一副忠心护主的姿态?
梁师成在那里胡思乱想,何灌也是心乱如麻。
他不用说是和太子身边人走得极近的,差不多就可算是一党。不过赵佶也没有对不起他的地方,对他一向是信重的。今夜他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