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生乱么?你怎么逃出来的?这场乱事,就平得了么?”
萧言笑意温文,静静看着赵楷:“殿下,再坐而议论,不赶紧行事。真让东宫成事,内禅之后,则什么都迟了。殿下还愿意在这里坐等别人来决定命运么?殿下若不愿率领臣行事,则臣也不敢停留汴梁太久,马上就出而去河东避乱。毕竟臣也是东宫眼中钉肉中刺,还想全此余生…………却不知道,殿下有何处可去?”
赵楷神sè变幻,咬牙切齿,一副狰狞模样。
他的确也是如同自家老爹一样,是胆薄之人。平ri里风流蕴积,挥洒自如,气度不凡。但逢大变,却没了勇气。
可今夜在府中闭门待死,这种感觉,实在是太过于折磨人。天幸来的是萧言而不是东宫兵马。这种坐而待死的感觉,他不想再有一次了。
今夜太子和圣人之间,裂痕已然不可弥补了。说是决裂也不为过。若是自己能救得圣人,起而平乱,将来嫡位还用说么?这个诱惑,也实在够大
可是…………可是若不能成事呢?
万一自家那个大哥功成,自己现在老老实实在十王殿中束手待罪。还有可恕之道,还能指望他念及一点天家体面,不会做得那么难看。自己要是跳出去摆明车马和东宫唱对台戏,事败之后那就只有最不堪的结果在等着了…………
这南来子向来是无法无天之辈,现在功业都是赌出来的。自己是龙子凤孙,天潢贵胄,岂能和他一样亡命。不得万全,如何敢就这样贸然行事?
赵楷苦恼得捧住头,无论如何也委决不下。
萧言静静等候了少顷,悄悄一撇嘴。在心里摇摇头。
这位三大王,成sè实在不怎么样。已经是一次又一次的证明了。不过也好,要是这三大王英明果决,也不见得好cāo弄在手里成为一个合格的傀儡。
事到如今。他以为还有选择。干也得干。不干也得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