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见。
大队骡马身上,都累累的扛着驮着兵刃甲胄。干肉nǎi酒。压得这些驮畜都吐着长长的白气,身上已经被汗湿透了,一步一步的艰难向前。
身上裹得厚厚的牧奴,错杂在骡马大队之间,步行跟随。差不多也有二三千人。这些牧奴前后奔走,竭力驱赶着这些已然筋疲力尽的骡马驮畜,不时有鞭花炸响之声,呼斥吆喝之声传出,震得身边山崖上的白雪不住簌簌的落下来。
队伍前面已经上了一个险峻山岭的半山腰,这山道是依着崖壁在半空中凿出来的。宽仅一人一马而过,向来是悍不畏死。只求富贵,往来边地贩卖茶马的行商们惯常走的道路。可是哪怕是他们,在这种天气,也绝不会走在这冰寒湿滑的道路上挣命。
在这等山道上,队伍向前挪动得极慢。小心翼翼的几乎是在向前蠕动了。突然之间队伍前后就响起一声短促的惊呼,就看见一匹驮马长嘶惨叫着从山道上摔落,一个牧奴跌坐在山道边上,牢牢抓着掩埋在雪里的一根枯藤,脸sè比身边雪堆还要煞白。
驮马轰然落入绝壁之底,只激得头顶雪粉扑簌簌的又落下一点。队伍停顿一下。带队之人呼喝号令之声又响起来,这不见头尾的大队,慢慢的又开始蠕动起来。
在山巅上。银术可和一众军将在亲卫簇拥下,裹着皮裘,都低头看着脚底下这长长的行军队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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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同府闷了这么久,镇ri里只能和草原上那些sāo牧奴打交道,对于正站在征服掠夺巅峰上的女真武士而言,实在是太无趣了一些。
而且突然冒出一个什么直娘贼的复辽军。再加上一个不知真假的辽人蜀国公主,在应州整治防务。堵住了女真大军将来南下通路。这在军事上也是不能接受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