贯怎么也应付不下来。这已经是大户人家的气度了,陈五婆这厮,不知道是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这般奢遮!对他背后到底站着何等样的人物,也就愈发的好奇了。
此时此刻,陈五婆穿了一身长衣裳,戴着武臣惯常用的交脚璞头,正站在这村店门口。招呼着邀请来的客人。
今ri除了他手底下现在三百多汉子之外,还邀了几百往常联络得多,同气连枝的前拱卫禁军兄弟。这些人还算有个活计,紧紧巴巴的也能糊弄到自家肚子,所以就没到陈五婆手底下来吃这码头饭。今ri干脆一发都邀请了过来。
穷人请客,没那么多礼数。要事前几天备好帖子。前一天派人去请,只好算是提人前来赴宴。
对这些前拱卫禁军军汉而言,一冬难熬,肚子里面都没什么油水。家里差不多也当尽卖绝,就等开chun往来汴梁的客商们到了,各项服务业行当恢复了,才能捞着点饱饭吃,一样样将家当赎回来,等着入冬再去典当。
陈五婆请客,哪怕开席了再遣人招呼,也是拔脚就到。
这些人结伴而来,陈五婆不管来人瞧着多么寒酸,一样的大声笑大声招呼,再亲热不过。随手拉着一个就笑问:“刘乙,却还是这副倒霉模样,镇ri都睡不醒。往ri同营当差,就因为你睡得多,害得大家一起误了差,人人都挨军棍。年少瞌睡多,现下也是三十多的人了,怎么还是这般?”
被他抓着的刘乙苦笑:“俺在城里给银匠打下手,还得照应炉子。活计重,又耗jing神。冬ri没往来商贩,俺们那炉作又不是什么出名字号。汴梁城中女娘谁会来打钗环?一冬没什么生意,不仅没工钱,饭食钱也不贴补了。回家吃自己,只能闹一个水饱。不多睡一些,谁能扛得住?谁比得陈五哥,有这般好运道…………”
他说着又眼红的看了陈五婆这一身光鲜:“…………俺们去当拱卫禁军的是真苦,出去几年丢了汴梁的生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