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和赵楷不要牵扯得太深也算合了他的心意。而且以前与萧言的积怨犹在,今ri好生炮制他一下也算是稍稍纾解这心头怨气。
从一开始就拿足了架势,踞坐于外,不延萧言入内。一些膀大腰圆的内使还在他身后侍立撑腰。大宋内使对大臣,无礼如此,今ri从梁师成始。
在梁师成想来,萧言侥幸得脱。估计自家都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现在正应该后怕得跟什么也似,也应该深深明白自己处境之劣,其实并没有太大改善。仍然是汴梁城中千夫所指的对象。归于自己提点,就应该奴颜婢膝到了极点,指望能巴结上他梁隐相,得以保住自家微末地位。
就算梁师成没有半点想照应萧言的意思,看着这个以平燕功臣自许,桀骜不驯的南来子在自家面前屈膝,也不失为一快意事。
所以梁师成才冒着风寒,在室外等着萧言前来。一则是实在不想拿萧言当下属。二则就是就要在大庭广众当中,狠狠折辱这个南来子!
却没想到,料中应该惶惑不安,瘦了一大圈的萧言。仍然腰背笔直,双眉如剑,目中神采湛然。仍然是那一副天塌下来也不稍稍弯腰的样子。气度沉稳的缓步而来,恰如分寸的行礼,不冷不热的招呼一声,仍然是那副目无余子的模样!
这南来子,当真该杀!
照理说梁师成久矣身处上位,而且学识功底极深。虽然是个阉竖,可早就养成了士大夫气度。政争之间,哪怕是与生死大敌也向来面上雍容气度不减。可是对着这南来子,却怎么样也也忍不住要用今ri这般堵在门口示威的幼稚举动来表明他的敌意。
实在是因为这南来子身上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和梁师成已经习惯了的大宋,已经习惯了这大宋末世陈腐之气格格不入。以常理对之,这南来子却活得摇头摆尾,滋润万分,什么样的危局都能脱身出去。对这南来子,再不能以寻常手段了!
看到萧言这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