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军事,一开始就是稀烂。说是八万拱卫禁军,实则只有五万不足。一开始就吃了将近一半的空额。这倒也罢了,大家对这等吃空也算是见得稀松平常。
足饷足粮就领了一个月,接着就是九折八折一路扣头打下来,一直压到对半。其间好处,仍然全部都是那些舒舒服服在汴梁呆着,没有一个子弟被拣选出来的禁军将mén世家全得了。那些拱卫禁军的所谓军将,少有人入营,都留在汴梁。什么事情都丢给那些没背景的倒霉小武官自己担着。而且一应役使,仍然不免。
这些还不算太倒霉,多少还有点铜钱粮米到腰。大家多少年都过来了,换个地方接着过也是一般。
却没想到,这拱卫禁军的陷人坑,大头还在后面。没过多久,蔡京去位。王黼上台,自然要革除蔡京一些弊政以显示刷新气象。一道诏令下来,让拱卫禁军散去,各自归伍。回去也就回去罢,无非还过以前的苦日子。
却让这些拣选出来,在都mén禁军当中,难得的几万还愿意cào练打仗的军汉和小武官。却得上司军将告知,他们军籍,早就在原来编制当中革除了!
遣退手续糊里糊涂,一文没有。要闹事,自然有各级军将层层压下来。几十万人对几万人,更不用说还有多少游手破落户威胁他们家里。只能忍下,去寻些散工度日。这陈五婆就在南船市禁军某处车船务底下,当了一个搬运货物的工头。带着百十名同样遭际的弟兄,苦挨度日。还好陈五婆算是一个泼汉子,真bi到绝处也能将出xing命来拼了。他们这些人团在一起,还算有口饭吃。不少从拱卫禁军退出来的军汉,麦儿卖nv的有,倒于沟壑的有,现在日子,还不如陈五婆他们远甚!
萧言和张显都静静的听着陈五婆述说,萧言神sè不动,只是冷着脸。张显脸上却显lu了义愤与不忍hun杂的神sè。而陈五婆却不以为然,象是在说着别人事一般,平平淡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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