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你们这些文臣士大夫,谁也未曾体谅朝廷财政艰难,说是不要的。怎么就在这个钱上面,揪住朕这个天子不放?
大宋的种种问题,都是百余年来制度xing缺陷积累下来的。再加上中期以后越演越烈的党争。实在不是他赵佶一个人的过错。这些深层次的东西,以赵佶的体认,自然不会如后世一般看得分明。不过他也有应对的法子,就是加倍豪奢,加倍以功业自矜。营造出大宋版皇帝的新衣。期期然也就以大宋在他手中成就盛世而自许了。任何人想在这上头戳破这个泡沫,他赵佶是绝不容情。
李纲一下又撞在这个枪口上。赵佶也没对他客气。你也不用退职返乡悠游养望了。去南剑州沙县这荒僻之地去监税去罢!
所谓监税,都是一些繁杂琐碎之事。而且责任还重。但凡税不足额,都有处分。对于士大夫而言,不折不扣是风尘恶官。而且南剑州的官儿,都是指shè之官。从来都是官不足额。有官来就任,向来就是被地方抓住不放了。生怕走了一个没人过来填补缺额,以后升迁调转,多半都是在这个地方打转了。虽然李纲算是南剑州左近的本地人,但是对于大宋士大夫而言,特别是在汴梁中枢任过职的,贬到这个地方来,已经是重得不能再重的处分了!
第二次被贬逐出了汴梁,也终于成就李纲大名。让其负天下之望。
李纲在政治光谱上,毫无疑问是旧党清流士大夫一党,深恶打着新党旗号上台用事的蔡京之辈。天下这些为蔡京所压制的旧党士大夫之辈,无不指望李纲将来能够复起,起到力挽狂澜,重理朝纲——最重要的是还是让他们这一党中人掌握大宋中枢大权——的作用。
别看耿南仲此刻隐然为旧党新崛起的旗帜一流的人物。但是在李纲还在汴梁的时侯,耿南仲在他面前,还要退避三舍。以前他们一党中人,不是没有议论过想法子运动李纲回返中枢,以厚声势之事。耿南仲在这上头态度总是可堪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