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也难以平稳过去!
在两人说话时间内,何灌已经拿定了主意。
坐粜事萧言选得自然是极准的,这桩事情捅出来到官家那里——这位官家还真不知道坐粜事其间有这么大的猫腻——必然会引来官家严令萧言查究到底。坐粜事不涉及空额,不涉及人事,对禁军的组织体制触动也几乎没有。单纯就是禁军占国家财政的便宜,而且还是来回两次,贪心得实在太过。
这件事阻拦他是阻拦不了的,可是要查下去,查到什么地步,吐出多少来,却是要由他何灌主持!只要他能主持此事,就算是将整理禁军事的张本掌握在手中了,将来再有什么,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而不是现在这般,被一帮老奸巨滑的禁军将门世家单纯当中遮风避雨的挡箭牌使用!
高俅想借用萧言为自家一系谋取最大好处,他何灌又何尝不能?旧党当中那位智囊宇文学士,这些时日密密来拜了好几次,将其间可能发生的变数都预作分析了好多次。该怎样应对,何灌早就心里有数。
当下何灌就冷笑一声,顿时愤然作色:“荒唐,荒唐之甚!此刻几场战事才告结束,朝中换了几位执政,正是元气未复的时侯。官家却为幸进小人蒙蔽,要动摇国本!数十万禁军,就是大宋在这腹心之地统御四方的根本,岂能在这紧要关头为人所动摇?一旦军将鼓噪解体,这个责任却是谁来担待?那直娘贼的南来子,老夫和他,不是你,便是我!”
他义正词严的对着高强道:“世侄,今后不必称某为太尉,爽爽快快的叫声何世叔便是。高太尉能告之详情,某自然感念。你回去转告高太尉,他不必夹在其间为难了。何某人与这南来子在御前打这场擂台,闹到通天也不必怕。要想查都门禁军坐粜事,先将何某人从这个位置拿开去!官家面前,我何某人也不是说不上话,却看看朝野之议,到底是倾向于何方?”
高强见识浅,见何灌突然这样作色,顿时就慌了手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