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的意思就是让萧言有事问他就可,他爱说就说,不爱说就不说,他的心腹人萧言一个也别想使动。这要价意思,已经再明白不过了。
萧言和方腾对望一眼,方腾微微点头,示意一下外。萧言轻轻颔首,表示自己有数。他沉一下,却又换了极为诚恳的语气。
在这个病得快要死的高太尉面前,不用说什么虚的,他没这个时间和你慢慢周旋。就算说假话,也要说得象掏心窝子一般。
“…………太尉荣宠,及于一身。并非根基深厚,世代传家的。太尉之家,要能成为世代传承之世家,只有在禁军当中延续。这也是太尉秉三衙大权十余年之遗泽了…………然则太尉因官家信重,禁军将世家只能在太尉面前俯首。太尉后人,禁军将世家又岂能让他再能手禁军之事?高世兄虽然年少英俊,但毕竟根基还嫌浅薄一些。虽然有个荫职,只怕就从此碌碌终生了,世兄之后,更无足论…………太尉能到今日地位,岂是易事。这高家从此就默默无闻,岂是太尉所愿意看见之事?”
高俅本来眼睛已经半闭,一副对萧言要说什么话不大放在心的模样,听到萧言说这番话,忍不住就是眼睛一睁。
这番话的确说到了他的心里,高俅的经历基本可以算是大宋的励志故事了。没有正经科名,也不是武职世家。从极寒微在别人府中伴食的地位一路挣扎来。这个时代的所有人,都对家声看得极重,一旦当官为宦,想的就是将自家经营成为可以世代传承下去,富贵延绵不绝的世家。高俅这等从底层奋斗来的人这等念更是加倍的强烈。自家人丁本来就单薄,过继的儿子虽然荫了武职,但却没有实在差遣。以前是心疼儿子不想让他任实际差遣吃苦,想慢慢再说。现在突然不起,就算想扶植也来不及了。现在自家班底都被投闲置散,谁还来搭理他的儿子?照这样正常下去,最多一两代,他经营起来的高家,也就烟消云散了。
如果没有萧言这么个变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