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经营,自家远在汴梁还要应对那么多敌手,到底能用什么手段,将神武常胜军稳稳掌控在手,现在正是萧言所苦恼的事情。这番话说出来,面上苦涩,倒有七分是真的。
杨可世看了萧言一眼,神色也严肃了起来,心中默念了几遍老种所交代的话,心里面也觉得沉甸甸的。这番话,实在是非臣子所言。老种一生算是相当谨慎的人了,怎么会在这去日无多的时候提出这般筹谋?难道真的仅仅是为了保全西军,就可以不顾惜一切,拿出全般手段了?
不过杨可世对老种的忠诚,的确是没话说的。只要老种不是带着他造反,什么事情,杨可世也不会违逆老种的心意,只会惟命是从。而且现在看来,这也是保全西军,让西军能够拖延时间恢复元气的唯一办法,杨可世身在西军,同僚属下,都扎根于此,保全西军,就是保全他们全部利益。让他放弃这保全盘根错节的西军将门团体的利益,他也真做不出来!
他深深吸一口气,声音已经放得又低又沉,终于将老种设的这个险谋说了出来:“一军在外,只有时常保特战事磨砺,心恩才会单纯许多。不会想太多的事情。对显谟忠诚,也更能维持…………如果这支军马所经历战事,又是显谟所一手主导,始终控制的。神武常胜军,又如何能脱出显谟掌心?这场战事在河东进行,说句诛心话,宋时归吧、朝廷只怕是希望神武常胜军日渐削弱的,如俺们西军故事。而若显谟能一直保持对神武常胜军源源不断的支持,神武常胜军怎能不始终为显谟所用?
“以显谟大才,以神武常胜军精悍。越经战事,只怕磨砺得就越发的锤锐。神武常胜军越是如此,朝廷的注意力也只会越发的放在显谟与神武常胜军之上。俺们西军就有足够的时间可以将养元气,以备将来了…………这正是两全其美的事情!”
萧言声音也变得又低又沉,轻声发问:“……到底是怎样一场战事,才能始终在我的主导控制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