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住气,不能让萧言小瞧了。当下淡淡一笑:“某对当年萧显谟燕地风采,宁不念及?此刻当了恶客,好生惶恐,先等王兄交卸了差使,某再与显谟细谈不迟,如何?”
萧言一笑,道了声告罪,转向王贵,又拍拍他的肩膀,温言道了声辛苦:“我们在汴梁安居富贵,你和汤怀兄弟还有余江一干人顶风冒雪,在北地奔走,想起来也真是惭傀。跟随我这么久,好处没有多少,只有说不尽的辛苦……也罢,将来我但有寸进,总还你一个领大军,与鞑虏决胜沙场,光宗耀祖,名垂青史的机命……算是萧某人此刻对不住你们!”
忠诚从来都是双向的,在上位者落魄惶恐的时候,还能指望底下人一直忠心耿耿。那未免将人性看得太高了一些。萧言回返汴梁,就狠狠下了权倾朝野的梁师成一阵,在汴梁稳稳立住脚跟,已然成为枢府要臣,而且看起来也是最新出位官家最为看重的信臣。原来多少人怀疑萧言回了汴梁也立不住脚,现在一个个脸都被打得啪啪作响。上位者如此,他的下属才觉得有奔头,有效忠的余地。才会加倍忠心耿耿。哪怕王贵他们自最寒微的时候就跟随萧言,从来未曾有过想背离他的念头。可萧言在汴梁的风生水起,还是让他们的忠城度更上了!层。萧言这番温言慰勉,顿时就让王贵觉得这些时日辛苦奔走,为萧言经营这个在燕地河北的前哨基地,都是值了。
他看看身边杨可世,不知道有些话当说不当说。萧言却是一笑,摆手道:“正臣兄哪是什么外人?对他便如对我一般的,什么都不必避讳。说罢,檀州和东川洼这两处经营得如何?”
听到萧言故作大度,杨可世在旁边也只能一笑了之。王贵他们就在西军驻泊所在的眼皮底下,什么事情能瞒过他们去萧言在以檀州和东川洼为往返基地贩马获利,又收购粮食到檀州招揽流亡,广纳投效豪强,在里面选练号称是地方豪强用以自卫的兵马。西军高层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时势发展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