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虚中和王禀却不理他,目光都投向了粱师成。粱师成始终保持着那个坐姿,底下人这般纠缠成一团,宇文虚中口水都快说干了。
他还是那副淡淡的神色。现下王禀和宇文虚中目光转来,梁师成沉默一下,微微而笑。
“这有何难?某又不是非要萧言这个臣没下场,知一军州,也算是很得体的处置了。
跳过佐贰幕职,跳过知县资序,一下便比金明池唱出进士少了多年磨堪。要是知军咐做得好了,再入朝也不是没有指望的事情,这件事情,老夫也对王禀你拍了胸脯便罢!”
闻言之下,宇文虚中和王禀都是松了一口大气的模样。粱师成也始终微微而笑,仿佛主持对付萧言的那个人,从来都不是他自己。吴敏脸上却露出了尴尬的神色,此桩事中,一直当小人的,似乎就是他吴敏一人而己。
粱师成是何等人,到了此间地位,自然知道凡事轻重。现在要紧是将萧言扳倒便罢。省的再生出若干麻烦来,让蔡京那个老匹夫得了便宜就悔之莫及了。就算许了王禀这个又有什么?大宋政争,从来还没到要人命的地步,萧言运气好,得了文臣出身,脑袋总算是稳稳的。(萧言泪目,感谢贼老天,将他丢在大宋朝……)
将来是不是出知河东,就再说罢。总要自己出尽了胸中意气之后才有一个发落。到时候王禀和宇文虚中还能找他不成?到时候心情好,就是出知河东也没什么好奇怪的。让王禀和萧言在一个地方互相斗,互相牵制平衡,似乎也不是一个很坏的选择……
到了他这个地位,事情既然定下来,就不必再多说什么了。当下笑呵呵的起身,只是一句:“做得好,好生做!”就已经一摆袍柚,径自出了节堂。外间自然有人迎候,将他送回禁中。禁中柔福那小丫头口不择言,官家恼怒,自己分说半晌,才算是勉强了事。这些时日还要多在官家身边,免生事端一一一一要不是柔福惹出这么一出,自己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