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过了枢密使的位置,资序就到了火候了,出外也不太忌惮了。这种资序,随时都能召回朝中大用。
偏偏他现在就差这一步,一旦出外,天知道还有没有巴望两府位置的机会再出现了!
想到吴敏此刻心境,这些年宦海沉浮。同为正在位置上的土大夫的宇文虚中又叹了一口气,不知道到底如何开口才能说服吴敏了。劝别人顶缸去位,实在有伤厚道。
这个时候,一直比他还要沉默的第八平却淡淡开口:“............枢府无非出外知一咐罢了。隐相照应,同僚呵护,黄河以南都不必过。定然是一要州............这些且不必说。就算枢府将来再难指望两府位置,然则枢府此为,一党之人,谁不仰枢府为泰山?得这个声名地位,也抵得过.........要是再这般迸下去,萧言上位,隐相究其责任。就不单单是枢府一个人的事情了,一党同气连枝之辈,谁能不心里埋怨枢府?”
这第八平说话可谓肆无忌惮,一下就说到了根子上。你吴敏行此事,最后顶缸去位。将来一党当中地位可保。吃几年苦头,说不定还能顺利起复。要是真在这事情上再犹疑下去,恶了隐相,引得一党都倒霉。到时候难道就能坐稳枢府位置了一说不定下场还要更惨一些!
虽然话是实话,但是此话从任何一个白身幕僚口中说出,都是极大的冒犯。但是第八平却实在不知道到底有何经历。吴敏不过看他一眼,愁眉苦脸的默默点头。那内使似乎也识得第八平,对他还甚是客气,点首赞道:“第八先生所言,谁云不是?隐相已经说了,黄河以北知名州军,到时候任枢府选就是。不出两年,定然保枢府回朝。枢府同僚,隐相也是要大用的............难道便宜老公相提拔自家人不成?尽管放心就是!”
宇文虚中沉默而已,却对这第八平越来越好奇。这个晦气脸汉子,到底是何等样的人物,经历了何等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