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蜡泪。也不知道在这一夜烧了多少蜡烛。可是两人却没有半分睡意。
说起谋划如何沙场争胜,应付各色各样的复杂局面。耿南仲不如宇文虚中远甚。可是一旦说到官场争斗,他最起码也是和宇文虚中旗鼓相当,说不定还犹有过之。
听到宇文虚中这么一句话,耿南仲缓缓点头,沉吟道:“叔通兄,你见得是。萧言此子,绝不能得枢密院差遣。无论如何,也要让他沉沦闲曹下吏,这个当无疑义”
宇文虚中自己却迟疑了一下,轻声自语道:“可是老公相一意扶持呢?以老公相之能,如何不知道要将神武常胜军握在掌中。更不用说神武常胜军必然是要入三衙的,掌握此军,等于就在三衙当中伸了一只脚进去。此等大利,老公相如何肯放手?如何能坐看我等通过吴讷言反而将神武常胜军夺去?老公相一旦着力扶持萧言此子,我辈又如何相抗?”
耿南仲不以为然的一笑:“叔通兄,这法子还不多么?萧言此子南归降人的身份,不可典于朝廷机要之地。三衙至重,老公相权势已经极大,再伸手进去,官家也未必放心。种种桩桩,哪里不是着力的地方?到时候我辈鸣鼓攻之,成算总有七八成。老公相也未必能强硬行事下去,他还是大不过官家去”
宇文虚中一震,看看耿南仲。这位老夫子其实宇文虚中是不大瞧得起的。风度是够了,学识也有。但是过于泥古不化,对于现在大宋局面之劣,隐患之深,完全就是闭眼不见。机变应对的本事,更不如自己远甚。可是一说到中枢官场争斗的伎俩,这位老夫子却是心明眼亮,什么都看得极准
想想耿南仲不动声色,在清流一党万马齐暗当中。稳稳的就当上了太子师傅,提前占据了一个储相位置。就能恍然大悟,耿南仲官场沉浮的经验本事,远远超过自己这个好为大言,好出奇计的书生
宇文虚中正要拍掌赞好,心里面忍不住就是一动,忽然掠过一个念头。萧言再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