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得住,俺们却忍不住了不要说犒赏了,连续两月,连饷钱都分文不见俺们出兵三年,家里不知道拉了多大的饥荒,还不是指望俺们这些卖命钱回去以后还债,还要接济折损弟兄们的家眷,俺们不敢惊动两位天使,无非列队而过,让两位天使明白俺们这些厮杀卖命汉的苦楚,姚相公,在两位天使面前,你可得为俺们说话”
他一声呼喊,周遭西军士卒纷纷应和,都向姚古施礼下来。姚古一副气得哆嗦的样子,跳下马连连又急又快的踱步:“某是管不了你们了,某是管不了你们了朝廷自然有朝廷的难处,俺们就不能体谅一二?你们苦楚,某等领兵之人,如何能不知道?也未曾强你们出去和乱军一战到时候犒赏军饷实在不及,某等变卖家当,也要赍发给你等。谁成想,你等却在这里闹出泼天一般的祸事出来”
说到恨处,姚古抽出马鞭,在那个十将身上劈头盖脸的乱打。那个十将也不逃走,抱着头苦挨,嘴里犹自分辨:“几位相公恩德,俺们岂不感念?相公们也是为难,俺们岂敢强几位相公?可是这犒赏军饷,却是俺们卖命之资,是朝廷该当赍发给俺们的”
姚古不住冷笑,干脆将鞭子朝地上一丢。大步朝着耿南仲和宇文虚中所在行去,王禀按剑也不搭理他们,自顾自的命令手下闪开一条道路。姚古领着众将,甲叶铿锵,直行到耿南仲和宇文虚中面前,深深施礼下去:“两位天使,某等统军不力,却是惊动了天使,死罪死罪现在军心如此之乱,还请两位天使早早将犒赏军饷赍发过来,某等必出城死战,以赎此罪”
耿南仲微微冷笑,扬起了脸。他虽然古板方正,可也不是笨伯。姚古和那十将对话,明里暗里都是一句话,怎么样也无法出燕京和乱军作战。这个时候倒来装无辜了。和这等只知一己私利的武臣,还有什么好说的这等国蠹,总有一日,要将他们清算收拾干净
在这一刻,耿南仲却浑然忘了。他现在安居的燕京,就是这帮武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