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利害细微处,也都陈说分明了。诸将虽然个个心惊动魄,没想到老种用心如此之深,胆子如此之大,以垂老之躯,要在燕地和骑在大家头上百年的文臣士大夫们掰掰腕子!
可是此时此刻,大家还能说些什么?
老种在西军威望之深,那是不用说了。现在剥下三路军马,泾源军是老种亲领,秦凤军小种不在也是老种兼领。
熙河军的姚古已经表态唯老种马首是瞻。大家都是老种一手提拔起来的,跟着硬着头皮走下去也罢…………走一步看一步罢,还能如何9
姚古在一片安静当中已经起身叉手行礼:“老种相公,俺们熙河军谨依相公方略行事!”
有人带头就好办,军帐当中诸将纷纷起身,一片甲叶碰撞之声,人人行礼下去:“相公但有所命,俺们岂敢不从?谨依老种相公方略行事!”
老种按剑而起,白眉下目光威棱四射,掀髯冷笑:“就让汴梁朝堂,看看这燕云之地,马上又要掀起何等风涛罢!”
在河间府通往燕地的官道上,数千军马遮护着一行车马缓缓北行。
其间最大最舒适的一辆马车上,耿南仲和宇文虚中正在车厢里秤分黑白,执棋消闲。几名侍婢默不作声跪坐一旁,随时等着为两位大人添茶换水。
棋盘上耿南仲已经是在苦苦支撑,宇文虚中黑棋一子落下,更是让他一各大龙几手就是没救了。
耿南仲凝神思索半晌,突然伸手搅乱棋盘:“叔通叔通,逼迫何急!某一直都在苦苦应付,竟然没给某半分缓一口气的机会!”
宇文虚中把玩着棋子,似笑非笑的答道:“希道兄健弈,某如何敢给希道兄缓一口气的机会?天下事无非都是这个道理,一切都要动手在前面,希道兄忠厚长者,某却刻薄,总喜欢将人一开始就迫至绝处,闲来对弈也不改这个禀性,倒是让希道兄见笑了。”
耿南仲摆摆手:“你棋盘上不仅意在机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