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目中无人的来去如风。
只留下郭药师和赵良嗣两人脸色铁青的站在这里。两人对望一眼,眼神都是森寒,比起身边天气,也不遑多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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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江大营原来的中军帐,现在就成了萧言临时居停所在。
这个大营,自然比郭药师和赵良嗣容身的那个地窝子强盛百倍。用的是老种泾源军送来的牛皮大帐搭建,规制竟然是比照老种小种他们这种加节度使衔的一军统帅所用的。
牛皮大帐给隔开了内外两间,外间宽大,可以聚集众将议事。士车们伐来了木柴,军中修补车辆的木匠又将这些木柴片成了木板,铺在地上,隔绝寒气。现在这外帐当中,也设了几案,还有不多几处坐垫。虽然萧言这里供应不缺,但是几案上面也没什么珍像美味,无非都是燕地各处豪强报效的大鱼大肉而已。
萧言别别扭扭的跪坐在上一处几案后,从一开始就一句话都没说。上在他身边还有一处几案,却是王禀作陪。下手左侧,也是两张几案,岳飞和韩世忠两员大将跪坐在岳右侧也是两张,现在空荡荡的,却是恶客还未曾到来。
帐中诸人,都换了轻便衣服,萧言还规规矩矩的戴着短翅纱帽。一副风流儒雅的文臣模样。几名武臣身份的则是戴着交脚璞头,怎么看都是一场轻松宴饮的打扮。
可是军帐之中,此刻却是安安静静,连一根针落在地上都听得见。几案上面的酒肉,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奉上了,这个时候半点热气都没有了。场中人没一个人心思在这些吃食上面,个个都是容色肃然,每个人都在不住的偷眼看着危然跪坐的萧言,似乎想从他脸色上面,看出一点端倪出来。
但是每个人都失望了,此时此刻,萧言的面容,冰冷得如一尊雕塑,还略微带着一点苍白,看起来仿佛是透明的也似。他的眼光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