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俺们都是西军出来的,看到俺们环庆军后路被焚毁,遭致辽狗扑营。俺们相距不过五六十里,你们怎么不来援俺,怎么不来援俺们?”
那环庆军小军官一番话激起了周遭一片宋人败军的喘嘘声,不时有人大放悲声,更有宋军士卒跪倒在地上,狠狠拍打着地上残雪。
只俺们死战了啊俺们死战了啊!只要刘延庆旗号不动,俺们准定死战到底!俺们知道你们离得不远,只要撑下去,就能等到援军可你们为什么不来?”
只刘延庆!你这囚援的,你这该千刀万剐的家伙!曹正将你不救,俺们你也丢下了,到底是为的什么?俺们奉命打仗,该到拼命的时候,也没皱过眉头,你却跑了!”
环庆军完了,环庆军完了啊!转战两年,却是这么一咋小下场!这一仗,糊里糊涂的就败了下来,都不知道为什么!这叫入娘的打的什么仗!”
杨可世满腔愤懑,却再也作不得。
看着这些衣甲破碎,却是战斗到最后为自己袍泽断后的宋军士卒们。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重重的一挥手中马槊,掉转马头想再上前厮杀一阵,却看到自己麾下如他自己一般郁结满腹,全部在战场上泄出来了,转瞬之间就将那几十骑辽人远拦子屠了个干净,有辽人远拦子想逃,更有人从马上直扑过去,将那辽人远拦子扯下马来,在雪地上滚了两圈,最后抽出腰间佩剑狠狠扎下去,任腥臭的鲜血喷溅自己一脸。
将辽人远拦子打干净,那些宋军轻骑才纷纷住马,朝后望来。每个人胸腔都剧烈起伏着,却如杨可世一般,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杨可世猛的怒吼一声:“干粮酒囊都拿出来!照应一下伤者,护着弟兄们,朝后退,和大军会合!”
他下了这道卓令,就翻身下马,朝着刚才被自己扫落马下的那名辽人远拦子大步走去。这辽人远拦子只是受了重创,只怕肋骨刚才都被那一记马槊横击扫断了,倒刺进内脏当中。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