恁准!”几名亲卫涌上前,举起排盾遮护住韩遵身子,韩遵却不在意小举剑指着对面萧干在火光下翻卷的旗号:“等到天亮,俺们去将辽狗四军大王的旗帜拔下来!入娘的,杀得痛快,这才是俺们大宋西军的本色!”
听到韩遵的豪言壮语,底下宋军士卒都出一阵低低的哄笑声音,有的人实在是没了气力,就坐在身下辽人甲士的尸上面,在他们尸身上翻检,看有没有带着水葫芦。仗打到现在已经麻木了,身后就是刘延庆的旗号,难道大家还能就这么退了,将刘太尉丢给辽狗?只要是一支正规军队,阶级之法就是深入骨髓的。所以才有将为军中之胆的说法,刘太尉旗号不退,底下士卒就只有血战到底,无非和辽狗一命换一命罢,丢下刘太尉先逃,是件想也不敢想的事情除非全军都被打得崩溃了。
可是现在辽人兵锋,已经被阻挡在中军大营前面最后一个营寨处。两翼也开始向这里援应,环庆军仍然是以一个整体在作战,军中节制完全。打到现在,大家也没有其他什么心思了,就是和辽狗较量下去,看他们到底还有多少血气,还能起多少次决死冲击!
看着麾下士气不堕,弗遵满意的笑了笑,这才从寨橱缺口处退了下来。宋军士卒忙忙碌碌的抓紧这辽人下一次攻击前不多的时间,赶紧修补寨橱缺口,能补多少,就是多少。韩遵此匆。才觉得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痛。身上明伤内伤,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了。厚实的家传柳叶甲。再加上里面一层软甲,已经杀得破破烂继。他有点支撑不住,但是此玄正是要营中将士看清他身影的时候,也不能坐倒,只能抓住一名亲卫肩膀,低低喘了两口气,咳出了一口血痰。
身边亲卫悄悄扶住他:“将主,要不要退下去歇歇?。
韩遵摇摇头,回头看着身后刘延庆中军大营,看着刘延庆旗号仍然在那里静静的矗立着。白天到今夜一场血战,刘延庆还称得上指挥若定,一层层调度军马,指挥节节抵抗,消托着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