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帮手出,俺马扩绝不会推托!萧兄,你尽管放心,这军令状,俺帮你分担一半!俺从家里出来,就没指望回去,这死,也要死在白沟河那一头!”
童贯的宣帅节堂之内,数名锦袍汉子,正按剑踞几而坐,童贯也撤了帅案,只设一榻一几,和这些锦袍汉子平礼而坐。
节堂之中,一片难堪的沉默。
童贯跟丘八打滚久了,又常年在陕西诸路战地,不比汴梁高官,本来就是架子不很大,这个时候白沟战败,他对西军诸位相公,更是曲礼优容。
这个时候,他只是一脸为难神色,从在座每人脸上缓缓看了过去。
环庆路经略使刘延庆,这是从他最久,也跟着他征伐方腊立下了汗马功劳的重将。五十许人,偏偏这次白沟河一役,自己信托最重的刘延庆,却这么不堪一击!就连那个愣头愣脑的杨可世,都比他打得还要好!
熙河路经略使姚古,此人是西军骨干,死心塌地的种家一党,性子也颇阴沉,对自己的号令,从来不抗声表示什么意见,但是也绝对不屑一顾。
似乎留意到了童贯的目光也似,肤色黝黑的姚古,只是一笑低头。
在姚古身边,就是种家的小种相公,秦凤路经略使种师中。虽然人称小种,可已经须眉皆白,六十三岁的年纪了。他性子沉静高傲,哪怕在童贯面前,都敢于分庭抗礼。有的时候,一句冷冰冰的话,就能让通关这个堂堂宣帅下不了台!
种师中还不是让童贯最为头疼的人物,最为头疼的,还是那个和他遥遥对坐,弯着腰板,这个天气,身上锦袍都穿的厚厚的,一双眼睛半睁半闭,却正是西军这支大宋精锐主力的核心人物,保静军节度使,陕西五路都统制,兼泾源军经略使老种相公种师道!
种家三代,从种谔开始,即在西军掌大军,为大宋冲锋陷阵,在陕西诸路当中,种家势力,盘根错节,深远到了极处。到了这一代,已经是登峰造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