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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说,“有的人会带回去埋在花盆里。”
“我当然要带回去。”那女人微笑了一下,“正好喂狗。”
“算啦。”护士在旁边叹气道,‘你就算再恨那个男人,也得给自己留点儿口德。”
这时候周遭突然暗了下来。我惶恐地环顾四周,差点儿尖叫出来,我还以为神明终于决定了要惩罚所有参与了这个罪恶场景的人。但是医生懒洋洋地说:“停电了,小姑娘,你运气不好,要再等一会儿。”“我去看看保险丝。”护士的语气也是懒洋洋的。
我毫不犹豫地站起来,夺门而逃。我掠过了那个女人,掠过了那扇肮脏的门,掠过了阴郁的走廊上那几盏形同虚设的灯,我一口气跑到了外面的大街上,那种奔跑带来的突如其来的轻盈和决绝终于让我感觉到,其实我依然是纯洁的。
我停在一个很普通的小卖部门前,写在一个硬纸壳上的“公话5角”红彤彤地戳在我眼睛里。我弯下腰按住了胃部,那种熟悉的恶心又来了。我把一张被汗水弄得潮湿的五元钱丢在柜台上,从冰箱里随便拿出来一瓶水,颤抖着拧开,拼命地喝下去。一口气喝干的叫候,我看见了那个饮料瓶上的字样,才知道我喝的是什么。
我微笑着捏扁了那个塑料瓶,在心里对你说,你有名字了,我的意思是、如果你和我一样,也是个女孩子。
龙城的秋天总是很短暂的。一开始的时候还有点儿像夏天,过不了多久,冬天的味道就出来了,十月末,已经开始冷得有些肃杀气。南音换上了她那些很鲜艳很夸张的粗线毛衣,周末回家的时候总是夸张地喊着冷,然后尖声大叫着:“姐——你是用什么做的呀?都这种天气了,还是只穿丝袜和高跟鞋,你不穿裙子会死啊!”三婶就会在一边非常配合地说:“就是的东霓,还是要当心一点儿自己的关节,别以为现在年轻不要紧,再过些年后悔也晚了……”现在的南音和我倒也是说话的,忘了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