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
“我怕。”他不好意思地笑笑,轻轻地抚摸了一下我的脸颊,“我怕你走。我怕你带着火星人,又重新回去找他的爸爸。你们要是一起走了,那我呢?”
“白痴啊你,”我打了一下他的胳膊,“那怎么可能?我是来谈离婚的你知道吗?”
“可是你没有告诉我。”他坚持道。
“我是觉得,”微笑又一次在我脸上无遮无拦地荡漾,“我是觉得,就算说了你也不懂。”
然后我就像牵着个小孩子那样抓着他的手指,帮他去前台办了checkin,他一路安静地跟着我进了房间,小摇篮里的郑成功依然酣睡着,对他来讲这个世界一切照旧。他有些不安地把背包卸下来,扔在地毯上。我不知道我到底该怎样对待他,于是我慌乱地打开了浴室的门,把他推进去。
“洗个澡吧.走了那么远的路。”我一边说,一边手指发颤地为他打开了淋浴喷头。
他用力地点点头,一言不发。我把浴巾从架子上扯下来丢给他,心虚地走出去关上了门。水声在我背后的门里面持续地响,我却听不见一点儿属干他的声音。郑东霓,你他妈给我像样一点儿。我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重新打开了门。
淋浴喷头像朵花那样,寂寞地绽放,水自顾自地流下来。他还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维持着刚才的姿势,甚至是表情。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我觉得我现在可以用一种胸有成竹的姿态掩上浴室的门了,我觉得尽管我浑身都在打冷战,我也可以以一种胸有成竹的表隋靠近他了。他眼睁睁地看着我这样冷静地靠近他。
然后我们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就像是此生第一次拥抱什么人。
“冷杉。”在他长久地吻了我之后,我轻轻地问他,“你现在就告诉我,你是不是骗我?现在说,还来得及。”
“我为什么要骗你?”他显得很困惑,“我骗你的什么东西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