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把精神集中到可以保持清醒的程度上,我好不容易维持起来的那点睡眠的残片就会粉碎的一塌糊涂。十五分钟,我只想赖床十五分钟。这些天准备开店的事情搅得我真的很累。每天清晨的朦胧中,都会在骨架散了一样的酸痛中,在“要求自己醒来”和“允许自己醒来”只见进行一番挣扎。我是不是真的老了?我悲伤的问自己:曾经在新加坡的时候一晚上跑好几个场子的精神都到哪里去了?紧接着我又狠狠地裹紧了被子,在这股狠劲里咬了咬牙,不老,开什么玩笑,老娘风华正茂。糟糕,一不小心咬牙的力气用得大了些,导致我的身体距离清醒的边缘更近了。
“南音,把小弟弟给我吧,没有问题的,让姑姑在睡一会。”门开了,雪碧胸有成竹的轻轻说。
“你?”南音嘲讽地说,“小孩子家你添什么乱啊。”
“这些天都是我每天早上来给小弟弟冲奶粉的,反正我要去上学,这些都是顺便的事情。给我吧,他已经习惯早上要我来报了——你看,他现在不哭了吧。”
“可是你也不过是个小学生啊。”南音的声音对视变的又困扰又害羞。
“我马上就要上初中了。”雪碧斩钉截铁的说,“其实这几天都是我每天早上上学之前照顾小弟弟的,弄个早餐而已,很容易的,又不用非得是大学生才能做得来。”有的人可能会把这句话当成是讥讽,不过我们家南音不会,南音立刻由衷的说:“不行,我的帮你做点什么。你这么勤劳,我怎么好意思回去睡觉嘛。”
“那好吧。”她们俩的声音都远了,隐隐的传过来,“你帮我去弄两个白水煮蛋。一个是我自己的,另一个蛋黄是小弟弟的。”
“好好好,我马上去。”南音立刻领会了局面,接受了雪碧的领导——其实南音是个特别容易被人控制的孩子,这也是我常常替她担心的原因。随即,她又困惑的说:“白水煮蛋到底是从一开始就把鸡蛋放在水里面,还是要水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