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明白这种事情乐趣何在。有一次陆羽平非常憨厚地拎着一件紫色的露背装对她说,这个摸上去舒服,剪了当抹布保证很能吸水。
夏芳然知道陆羽平这样说其实是怕她心里难过。可是夏芳然真的一点都不难过。陆羽平是不会了解她就算难过也永远舍不得把委屈撒在它们身上。但是夏芳然还是很感动,她笑着揉陆羽平的头发,说:“傻瓜。”然后她说:“陆羽平,你爱不爱我?”
这是永恒的第二问。问完了自己爱不爱陆羽平之后马上随之而来的第二个问题。陆羽平从来不会说:会说:“当然。”或者说:“你又说什么废话。”男人真是迟钝,夏芳然叹了口气。
这个问题看上去是毋庸置疑的,陆羽平凭什么要忍受她,忍受她满脸满身的瘢痕,忍受她反复无常地坏脾气,忍受这份因为她而不能正常的生活,甚至忍受所有她忍受的疼痛。凭什么?陆羽平爱她?他爱的是原来的夏芳然吧?那个如花似玉风情万种的夏芳然。可是他实在没必要爱如今的夏芳然的。谁能永远靠着那么一点回忆过日子呢?夏芳然突然想起了王菲的一首歌,她用慵懒和玩世不恭的声音唱着:“如果你是假的,思想灵魂住在别的身体,我还爱不爱你?如果你不是你,温柔的你长了三头六臂,拥抱你甜不甜蜜?”好问题。但是有时候,身体一旦变成了别的,思想灵魂也会跟着变。夏芳然对自己微笑了一下,她的灵魂变了吗?应该变了一些的。可是她真庆幸自己依然是一个湿润的女人,尽管身体已经变成了一片无可救药的戈壁。女人有四种:干燥的好女人和湿润的好女人;干燥的坏女人和湿润的坏女人。那我是哪一种?她自嘲着:我现在是个湿润的妖怪。那陆羽平又为什么要爱这样的一个我呢?陆羽平是怎么说的:“你是我喜欢过的第一个女人,如果我因为你出了事情就这样逃跑,我永远都会看不起我自己,我今年才二十岁,如果永远都看不起自己的话那么长的一辈子我该怎么打发?”真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