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周雷让我给你的。”
“周雷?”她皱了皱眉头。
“不记得他是谁了?”
“记得。可是他怎么知道的?”方可寒不许我们跟任何人说她生病的事儿。
“别问我。不是我干的。”
“是我。”天杨脸红了,“我是觉得,周雷也不是外人。”
“我可没觉得他‘不是外人’。”我故意逗她。
“你讨厌。”
“没什么。”方可寒弹了一下那张卡片,“周雷是个满不错的孩子。挺好的,就是从来没跟我睡过。”
“小声点儿。”天杨笑着叫,“让人家邻床的听见了什么意思!”
“你就别毒害人家纯洁的祖国花朵了。”我对方可寒说。
“就是。”天杨打断我,“凑合着毒害像江东这样的也就算了。”
“小混蛋——”我手滑到她脖子后面拧了一把。
“流氓!”她尖叫。
那段日子就是这样,在一种宁静、和谐得不可思议的气氛中滑过去。尽管方可寒日渐消瘦下去,苍白下去,但我们似乎谁都没意识到这代表什么,特别是天杨。她现在每天下午一下课就往医院冲,再踩着晚自习的铃声奔回教室。她很快乐,也很宁静。她很努力地听课,念书;很准时地赶到方可寒那里;很温柔地在没人的地方吻我;她高高兴兴地做每一件事,就连她做不出来习题被灭绝师太挖苦的时候,她都是很抱歉地对灭绝师太微笑着,弄得师太也没了脾气。
有一次我问她:“你为什么对方可寒这么好?”她说:“因为我这人天性善良,你又不是不知道。”——好吧,你永远别想弄清楚一个女孩子她脑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但她安宁的表情让我感动。我甚至觉得她就算是跟我吵架的时候心里也是宁静而快乐的,当然现在我们很少吵架了。我俩之间的氛围也因着她的安宁而安宁。每一个星期天的阳光明媚的下午,我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