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句话像是没有经过大脑就从我的嘴里冲了出来:“咱们又不是大人,做这种事情是不是不大好啊?”宁夏大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捏我的脸蛋:“你真可爱。”
那段日子是宁夏最幸福的时光,她完完全全地把自己沉溺在一种痴迷里面。我记得,当时我常常想,是不是当一个人像宁夏一样把自己不管不顾地抛到一个什么地方去的时候,都会在这种摆脱了地心引力的沉醉里变成一个传奇呢?或者说,她根本已经不在乎自己变成了什么东西,鉴定的任务本来就是属于旁观者的。可能吧,宁夏才是真正可以创造什么东西的艺术家,但是我什么时候能摆脱掉我亦步亦趋的评论家的身份呢?我不知道。
但是意外总是会发生的,就像所有的天灾人祸一样,你只能接受它。
那个意外我没有亲眼目睹,是宁夏讲给我听的。有那么一段时间,我和宁夏不常见面了。因为我要考高中了,可是宁夏放弃了继续升学。她开始到我们龙城那些悄然出现的几个私人会所去应征服务生的工作。因为那里赚钱多,因为她家的那些亲戚们已经不愿意再负担她的教育了。
那个时候,我正坐在中考的考场上写那些令人绝望的化学方程式,宁夏一如既往地去那些小混混们的据点找金龙。她,金龙,还有跟着金龙混的几个小跟班一起看一部香港的警匪片。看到一半的时候金龙说他要出去买烟,那个时候电视屏幕上响彻了枪声,她没有听见金龙从外面锁门的声音。
小跟班之一坐到了宁夏的身边,笨手笨脚地抚弄着她散落在肩膀上的头发,她起初没有在意,只是嗔怪地打了一下他的手。但是小跟班似乎把这个举动看成了默许,更大胆地上来揽着她的腰说:“夏姐,你头发好看,咋就不能摸一下。”
小跟班之二这个时候站了起来,挡在了电视的画面前面,蹲下来摸她裸露着的小腿:“夏姐,鞋带开了,龙哥不在,我帮你系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