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不及待地退场。天杨在那种轻微的喧嚣中走到他身边,微笑道:“我选的百合,还不错吧?”
“哦,原来那种花就是百合。”他恍然大悟。
“你搬完家了?”她问他。
“嗯,很快,我除了那些书,本来也没多少东西。”他看上去若无其事,“这种情况下搬家没必要诏告天下吧?难不成,还要请你们都来替我‘温锅’?”
“有什么不可以,单身派对嘛,庆祝你重获自由。”天杨轻轻地笑,“喂,我代表整个……青少年血液病研究中心的全体成员问你一个问题行么?”
他也笑:“问我今年论文获全国奖,有什么感想?”
“问你……真的不是因为有了别的女人?”她的笑容在酝酿坏主意的情况下,都是真实可信的。
“不是。”他回答,“我们俩不是一种人,就这么简单。”
“诶,孟大夫,你好。”天杨跟一个擦肩而过的,也穿了深色西装的男人打招呼,随即向他转过脸,“你知道他吧?孟森严,去年刚刚调来龙城的,在肝移植中心。”
“当然知道。”他嘲讽地笑笑,“谁没听过他的大名呢?原本在一家全国都数得着的医院,因为一个女人把前程都毁了,我们这里的肝移植中心像什么话,根本就是个草台班子。”
“陈大夫,”她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我以为你从来不关心八卦。”
“那么感情用事的人,不适合当医生。”他下了结论。
“你也不适合当医生,”天杨回敬他,“你根本没有爱心。”
“爱心是你们护士的事情。”他一边跟她开玩笑,心里却有点隐隐的不安,他察觉到,刚刚他说那句“那么感情用事的人”,言语间暴露无遗的轻蔑或许刺伤了她。他们所有人都对几年前天杨惊天动地的壮举记忆犹新。应该是四五年前的事情了,大家在办公室拿着她的喜帖讨论每个人周末该包多少红包的时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