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感觉。
倏然,他伸手抓住打从身旁探身而过的一名青衿,且言语不清的结舌说道:
“喂!你……你……我衣……服不好……又紧……又难过……你的……衣……
衣服好看……送……送给我……好不……不好……嗯……我……给你银子……银子……”
说话间已从身上掏出一锭十两元宝,东摇西拽的便欲脱青衿所穿的青布外衫。
那二十出头表衣衿子眼见他言语动作,心知他是醉意泯智,虽穿着似穷苦的乡间人,但手中却取出十两元宝,立知他并无恶意。
于是手扶他身躯的说道:
“这位弟台切莫如此,弟台如想更衣……这样吧!小兄带你去布庄走一趟,那里质料花色可任凭弟台挑选,布庄内也有量身制衣的巧手缝制,这锭元宝莫说一件,便是三件、四件也可订制呢!”
“喔……嗯……真的?……那……那好,我跟……跟你去!”
青衿于是半扶半引的将恨天带至一家老字号的布庄,并对掌柜的说明情况后,才由掌柜的将各式青布取出任由恨天挑选。
可是恨天眼见内里各式各样花色的布匹欣喜无比,于是挑选了几种柔软滑溜花花绿绿的绢绸丝料,顿今常柜和青衿愣然。
半晌才由掌柜解释道:
“公子爷,本朝服饰官府皆有明定,依皇亲贵族、工农工商概略分为数等,而在野百姓除了告老返乡官吏、官府有案的商贾员外,及有功名者可着锦衣外,一般工农士子生员皆着布衣,且皆为素色布衣,因此公子爷您……”
“阿?……怎么……这……这……我不知道……那我……嗯……和他—样……
不……不你帮我挑……”
终于在半解释半劝阻之下,花了半个多时辰,累得掌柜全身是汗,才替恨天订制了蓝、黑两色的全套衣裤长衫,以及鞋袜随身褡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