拭泪,或悲泣不绝,将军山顶顿时一片愁云惨雾。午后的太阳也躲进了云后,不忍再看。
“大小姐!”何伽随意拭了拭嘴角的鲜血,道,“灌顶看来也不管用。国公爷的这个症候,得另想法子。”
“还有什么法子?”沐昌祺含泪道,“大夫看了多少个,方子换了几遍了!针灸火罐松骨甚至招魂安神皆用了,都不行!神志不恢复也罢了,身体却是一日比一日瘦!这个体质,就是现在圣旨来了同意爹爹回云南也回不去!”
“所以大小姐,”何伽道,“东璧先生说过一次,可能你没在意,其实还有个法子。”
“哦?”沐昌祺泪眼模糊中双眉微扬,“什么法子?”
“李时珍那天是说讲个故事,春秋时候齐闵王不言不语不开心,请了宋国的名医文挚来治疗,”何伽缓缓道:“文挚诊视完,对太子说能治,但是会搭上我的性命。”
“你说的,是‘文挚殉医’的典故?”沐昌祺蹙眉道,“齐闵王忧郁过度伤了脾土,文挚故意激怒齐闵王,因为怒属肝木,肝木胜脾土。东璧先生说疗法是对的。不过他不惜‘以污辱欺罔之言触之’,结果齐闵王病是治好了,文挚却被投入鼎中活活煮死!”
“不错,就是这个故事。”何伽凝视着沐昌祺,“李时珍的本意,是说为医者不惜以身救治,不过言下另有深意……”
“你是说,爹爹的病,就像齐闵王?”沐昌祺悚然一惊,“我们干脆刺激爹爹?”
何伽点点头,缓缓说出一番话来。沐昌祺越听眼睛睁得越大,半晌不作声。
“大小姐,这太冒险了!”沐忠忍不住插口道。
沐昌祺望着父亲,鬓边不知何时落下一缕银丝,秋风中瑟瑟飞舞,呆呆望着墓碑的双眼毫无焦点;土布衣裳的领子落到了领窝下,才改了几天,又嫌大了。
昌祺握起父亲的大手,贴在面颊上,轻轻摩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