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阁,习歌舞争头牌,苦苦等了很久才等到今日机会,难道是错了?
“老爷!老爷!”游七慌慌张张地跑上来,“小的在外面听到老大动静,没事吧?哟,这是怎么了?秦淮十六艳呐,这是怎么了?”
张居正意兴阑珊,挥了挥手:“散了吧!”负手踱到长窗之前,眺望着秦淮河上波光粼粼,画舫游船逶迤,不由一声长叹。
“大人,那这个刘,”徐克绍躬身问道,“这个小烟玉怎么处置?”
“押到诏狱里。”张居正随口应道。
徐克绍答应着,吩咐朱之蕃捆好带走。锦衣卫们一排排地列好队形,押着其他十五名女乐率先下楼。朱之蕃回头想问这些人怎么办,徐克绍不易觉察地摇了摇头。不问,放了还不就放了?这些歌女何辜?不过应应天府尹之招来唱曲而已。朱之蕃会意,督率手下加快步伐,自己牵着小烟玉押在最后。
“怎么了?这是奇芳阁的头牌不是?得罪我们老爷了?”游七犹自唠里唠叨,小烟玉一言不发,面颊上泪痕斑斑,定定地望着张居正。张居正如芒刺在背,终于忍不住,回头望向她,温言道:“你好好想想。想好了告诉我。”
徐克绍一听头大,那这个人,是一直关在南京诏狱?什么待遇、多长期限,张居正到时忘了又怎么办?这些大人物,太随意了吧?把我们南京锦衣卫当杂役?何况这是刘台的女儿,当年托付给沐朝弼的!
沐朝弼!徐克绍悚然一惊,突然明白了刚才为何不安!
几乎是同时,“咣当”一声巨响,长窗前的秦淮河上掀起一道巨浪,疾风骤雨般扑向魁光阁!混杂着淬闪的刀光、呼啸的飞箭!
“刺客!”徐克绍高叫一声,反身箭步蹿到了长窗前,一把将张居正扯在身后,伸左臂护住,绣春刀团团飞舞,听风辨形挡住了滔天水浪中的刀箭。红色飞鱼服瞬间湿透,徐克绍顾不上脚下湿滑,连连急退,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