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还在吃奶,他就考虑起这两臭小子念书的事了,自从去府城“开了”眼界后,刘三贵就觉得连山镇的教学质量很不好,为了不让自家两崽子输在起跑线,刘三贵已经盘算着,今年年底,若是赚了钱,便要去府城有名的书院旁买套大宅子住。
他的想法是,孩子小没关系,先把这位置占着。
刘稻香听后,有种占着茅坑不拉屎的感觉。
薛大河等了半天,也没见自家姑娘说话,抬头一瞧,自家姑娘正两眼发直?
“姑娘?”
“哦,你说的荒地在哪儿?”她要是没记错,三十里村的荒地,在她家说今年把荒地收获的红薯全包了后,就已经被村里各家各户给包圆。
而且,里正头一回很大方,让大家先欠钱,收了红薯买给她家后,再把这买地的钱补上。
所以,等刘三贵想起来自家也得买上一些时,里正很不好意思的跟他说,反正他家也不差这几个卖红薯的钱,所以,里正压根儿就没有给她家留。
薛大河答道:“在镇南边,河对岸就是一大片荒地,只不过以前被一个大地主捏在手里,啥也没干。”
“那为何现在又要卖了?”即然是有钱人家,那也不在乎差这么点银子。
薛大河又道:“那地主以前有点小爱好。”他搓了搓手指,说道:“爱摸牌九。”
牌九,是一种竹片或是木制的长方条,上头绘了红白圆点,根据圆点的形状、多少来分牌。
刘稻香大概知道些,以前没分家时,刘喜贵回来,总爱叫上刘仁贵、刘旺贵陪刘大富摸上几把。
当然,更多的时候,是去别的乡绅家拜年时摸上几把。
“这和摸牌九有何关系?”刘稻香不解地问他。
薛大河答道:“那个地主被人做了套子,把家里的产业都输光了,那些个做套子的人,都是下九流里的扛把子,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