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娘只说我日子好了,却不问,这日子为何好过了,我就直话告诉您,那是靠我媳妇的嫁妆,这收益自然也是算在她的嫁妆里,娘若想要也行,只要你觉得拿媳妇的嫁妆银子,不怕外头人笑话,不怕咱四弟出仕后,这个会不会变成同僚手中的把柄,儿子自是无话可说。”
刘三贵没有正面反对,但句句都是果断拒绝。
因为他懂,自家娘绝不会拿他四弟的前途开玩笑。
“你......”刘齐氏伸手指着他,怎么现在找他要个钱如此之难?
“娘,我记得咱们几兄弟是分了家的,大哥和二哥是分家单过,娘和爹是要跟着四弟的,儿子家日子好过了,若不孝敬点爹娘,只怕村里人都会用唾沫星子淹死儿子,所以,儿子想好了,但凡家中得了什么好菜,就算儿子不吃,也要先端来孝敬娘跟爹。”
至于养老银子,他只会依分家契书上所写,一年孝敬二老二两银,有他时常送些荤菜,扯几身好衣裳,二两银足够两人过得不错了,当然,要过得跟那富贵人家一样,那是不可能的。
说到底,刘三贵并不想做不孝子孙。
但他,也不想再叫另外三个兄弟占了便宜。
“呜呜,老天啊,你咋不睁开眼看看,我咋就生了这么个不孝儿子。”刘齐氏拿刘三贵没办法,打算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
刘三贵脸色十分难看,他这般处事,还落了个不孝子的名声,是不是把家里的产业全给了自家贪心的娘老子,才叫全了孝心?
正在刘三贵为难之际,一声怒吼从东屋门口传来:“你个老婆子又哭个鸟丧!”
众人一回头,刘大富披着一件长袄,正怒目相视!
刘齐氏正气得快发疯了,听到刘大富骂她,一口咬了回去:“你个死老头子,要不是你当年干下的好事,老娘的日子会这么难过?当初,你有脸做,怎么就没脸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