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刘三贵夫妇的有意遮挡,她只怕早就被有心人盯上了。
张裕德早就听苏子烨提起过刘稻香的才能,见眼刘三贵被刘仁贵这般说,自家这个便宜姐夫压根儿不在意旁人话里的意思,不由挑了挑眉,自家这个姐夫似乎并非传言中的那般老实,瞧着也是有些成算的。
“我姐当初嫁给姐夫时,我家并不富裕,不,是很穷,我记得,我姐出嫁,我娘为了能给我娶房媳妇,愣是狠下心来只给我姐做了一身粗布新衣,便是如此,我姐夫从来没嫌弃过我姐。”
张裕德虽然讨厌、憎恨刘家其他人,但对于刘三贵,他还是觉得不错的。
在古代,女子嫁妆若少过聘礼,到了夫家,是会被看不起,甚至会被踩到泥泞里。
就算刘齐氏如何看不起张桂花,不管如何贬低她,刘三贵从来都只是默默地疼惜着张桂花,从来不曾因为嫁妆一事打骂过张桂花,又或者想要休妻再娶。
刘三贵待张桂花还是不错的。
他一进这院子,就没想过会见到自家老娘,要知,他家娘亲可是个寡妇,寡妇不登别家门,是因为大家都嫌寡妇晦气重,不愿多接触。
而刘三贵却并不这般想,只是想着他这个做儿子的不在家,便更要多多孝顺着他的娘亲。
张裕德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但嘴上并不说出来。
若非刘仁贵暗中挑拨,他也不会说出刚才这番话来。
“当年,只有姐夫不嫌我姐无嫁妆,当年,谁说过我家姐,是个好命的?”
都只会说他姐是菜籽命,生得贱,扔到哪儿都能活下来。
张裕德心中一直憋着一口气,他要让所有瞧不起他姐的人都会觉得,菜籽命又如何,照样能金贵起来。
刘仁贵神色微微一滞,当年,这十里八乡的,哪个不看张家的笑话,都笑陈氏是个晦气的,拖累了一双儿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