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判断出这家子是窝在一个房里,只是用竹子隔成了两间。
刘三贵听到她的哭声,隔着竹墙说:“孩子她娘,你莫要哭了,都说坐月子时落下毛病,到时一刮风就要流泪,伤眼。”
张桂花一听顿时泪如雨下,忍不住嚎啕大哭:“刘三贵,我自十四岁嫁入你刘家,如今秋香都已经九岁了,我在这家里起早摸黑做牛做马从来没抱怨过,怎地,吃一把白米都不行?还是说一直拿我当外人,就算如此,可稻香是她的亲孙女啊,你看看她被摔成什么样?心真狠啊,那哪是亲奶?是仇人!谁家的奶会对孙女下手这么毒?还有,你到底是不是她亲儿子,咋下得了这么重的手,都肿了。”
她这边刚说完,就听到刘齐氏又站在正屋台阶上大口破骂:“你娘个比西,哭你娘的丧,没用的比货,就是养只母鸡下了蛋还能换些盐钱,光会咯咯哒,下的都是赔钱货,还以为自己老金贵了,我呸,要老娘来伺候你个没用的,没门。”
屋里一时只有张桂花无助的哭声。
刘稻香听得脑门子突突乱跳,对于喜欢安静生活的宅女而言,这就是超呗分的噪音,她有种想挠墙的冲动。
“桂花,忍忍,娘亲只是嘴上说的利害,你看,她不是给我们白米了么。”刘三贵把衣服兜着的白米亮给她看。
张桂花看着他的憨厚样,心里升起一股无力感,对生活充满了无望。
“秋香,拿个碗来装好,熬了给你二妹喝。”
最终,她只能选择妥协,刘齐氏是什么人,她比谁都清楚。
刘秋香刚下了炕,没错,是泥砖垒起来的炕。
刘稻香是被吵得心烦了,手在挠床时,才发现自己一挠就挠了满指甲缝的泥巴,对于有洁辟的她来说,真的快要崩溃了,同时,她也知道了,自己睡的不是木床。
“秋香!”门外传来刘小兰的呦喝,随着她进门看见自家三哥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