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爸?是我啦!知道吧,我是树理啦。”她边看着我写的纸条边说。
对方很激动滔滔不绝地说着,连我也听得到声音。树理显得一脸困惑,吸了一口气说:“对不起啦,没有时间慢慢说,你知道的。我不是一个人……你这样问我也没办法回答呀。反正你先听我说,没时间了啦。”
我紧盯着时钟的针跑,已经过了十五秒了。
“我没事的。请放心。拿到钱以后会放我回去的。这些人在旁边……啊,对不起,时间到了。”
我的手指就放在切断键上,心想再两秒钟就切断的那一瞬间,远处的汽笛声响起,之后我立刻切断电话。
“完成了!”我握拳挥了一下,站了起来。关上窗户,回过头来看着树理说:“幸运是站在我们这边的,汽笛声响的时间点刚刚好。”
但是树理的样子有些奇怪,缩着背好像很冷的样子。
“怎么啦?”我在她旁边坐下,她的身体微微颤抖。
我正想头号她要不要紧的时候,她忽然紧抱着我。
“终于做了,无法回头了!”
树理的脸颊靠在我的胸前轻声地说着。
“你害怕了吗?”
树理无法回答,一直维持同样的姿势,连她身体身躯的颤抖都传到我手臂上了。
“那是一定的。”我说:“我们所做的不是一般的事,是普通人没有办法做的事,所以换得的成果也应该是不小的。”
树理轻轻地点头,向上看着我,那眼睛微微泛着泪光。
一股没预期的感情从我内心一湧而上,说是冲动也可以。我自己没注意到的一些东西,正确地说,应该是注意到了而努力去忽視的東西在我的心中摇摆着。
我抱着树理的双臂将她抱得更紧了,她似乎吓了一跳地看着我。
各式各样的思绪在我脑中交错,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