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当天他们确实在一起工作了?”
“是啊,据说他是中午时分被林田先生喊去加班,没完没了地调试机器,一直干到晚上十点过后才离开车间。那时,林田先生也去打了卡,但接着又返回车间,说是还要再干一会儿才回去。”
林田先生不愧为加班之王哪。他早已名声在外,据说连工会都熟知他的脾性。
“那个焊接机生产商也被询问了不在场证明吧?”
“是啊,不过他在十一点左右已经回到了自己的事务所,这一点他的几个同事都能证明,所以没什么问题。”
在周日深夜居然还要加班,可见工作环境的艰苦苛刻真是到处皆然。
“这可是一场灾难哪!人命脆弱得很呢。”
一位绰号叫做“阿虎”的前辈感慨道。他刚刚才饱饱地吃了一顿寿司,正心满意足地剔着牙缝。这些前辈在面对同事不幸去世时所表现出来的冷静和淡漠,让我一再惊叹于职场的不可思议。这大概是因为大伙儿之间的纽带只有工作,其他方面的志趣并不相投的缘故吧。就连深受林田先生照应的我居然也会冒出觉得此次事件不够复杂刺激的无聊念头。
我们正想起身告辞,课长突然大驾光临。他一看到我们,就大大咧咧地叫了一声:“呦,大伙儿都在这儿呐!”那口吻简直就像在居酒屋门口招呼熟人。我们刚抬起的屁股只好又落回了座位。
“今天真是糟糕,一点活儿都没干成。”
课长刚落座就发起了牢骚,说是警察冲着他把林田先生的情况刨根问底地细细调查了一番。
“还询问了我的不在场证明呢。”
“阿虎”前辈随声附和:“简直麻烦透了,倒好像是咱们把林田先生害了似的。”
“我一个普通市民哪来的不在场证明啊?”
课长用洪亮的声音说:“那天夜里的十点至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