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
“你是要把甲苯卖给什么人吗?”我望着她的侧脸问道。
广江缓缓朝我转过头来。
“是啊。”
“卖给黑社会?”
广江摇摇头。
“就算想卖给那种人,肯定也要被狠狠杀价,太不划算了。况且我也不想和他们扯上关系。都是直美拉来的小客户,她在这方面熟得很。”
“卖这些能赚多少?”
她歪歪头,“按一百毫升三千元的价格来算的话,能卖一百二十万左右吧。”
我摇了摇头:“这可相当于原价的十倍啊。
“可是照样有人买呢。”
我在报上读到过,有些吸毒少年就喜欢这种高纯度的甲苯。
“我说啊,川岛先生,”广江用甜美的声音说,“你能不能把东西还给我?只要还给我,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
我全身寒毛直竖。
“那可不行,我打算退回库房去,就说是搞错了。”
她丝毫没有惊慌失措的样子:“喂,你会把我干的事情告诉公司么?”
“我可不想打小报告,”我说,“不过你得保证今后再也不这么干了。”
广江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哈哈大笑起来。
“什么事情这么好笑?”
“我是在想直美睡在你家的事儿啊。川岛先生还真是老实人呐。”
我不知该如何接口,绷起了脸。
笑了一阵子,广江又道:“我下个月就要辞职了。”
“辞职?为什么?”
“工作无聊嘛,在这里好像也找不到合适的对象。”
“你不是在和片冈约会吗?”
听了这话,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我早就受够那个土里土气又小肚鸡肠的男人了,连去宾馆开房都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