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去楼顶上,在那里遇到了个高二女生的事。我刚说出对方似乎和达也同在英语对话小组,洋子便知道是谁了。
“嗯,肯定是笠井同学啦。”
“笠井?”
“笠井美代子。好像是在高二八班的吧。”
“知道的可真够详细的啊。”
“这个嘛……”洋子稍稍犹豫了一下,“因为我是听阿达说的。听说她还曾经给阿达写过情书。”
“情书?”
我重复了一遍。这话听起来总有种过时的感觉。
“那达也当时是怎么处理的呢?”
“不清楚……也不知道他当时是怎么拒绝的。”
洋子说,总之当时达也也拒绝了笠本。
如果达也没死的话,或许这事将会成为一件令人开心的话题。我会逗她说感觉她身上有股子醋味儿,而她也会努力装出一副平静的样子来。然而,今天我们两人的脸上却看不到一丝笑容,再怎么幽默滑稽的事,听起来都跟安魂曲一样。
“对了。”
我把刑警认为达也可能是自杀的事告诉洋子,问她是怎么看的。她想了一会儿,回答说不知道。这回答让我感觉有些意外。
“我还以为你会说,他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呢。”
“绝对……我怎么可能说得出这种话来?”
“可是……”
你们不是恋人吗——话说了一半,我便再没往下说了。因为这样说的话,感觉自己似乎挺凄惨的。
翌日的葬礼上大雨滂沱。四十多名学生撑着伞聚集在一起,狭窄的道路立刻变得拥挤不堪。
我是第五个上香的。前往灵前的路旁,我看到了达也的父母。小时候,他们曾经关照过我。几天没见,他们仿佛便已老了十岁。
“谢谢。”
从达也母亲面前路过时,她轻声对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