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就会汹涌而出。
他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肛门括约肌上。小腹隐隐作痛,随着心脏的跳动,一波一波地向他袭来。他的鬓角流下黏湿的汗珠,腋下也大汗淋漓。
尽管如此,他依然挂着温和的笑容,不时向致辞者颔首致意。在周围的人看来,应该会觉得他正在充分享受这幸福时光吧。在这种境地还能如此自持,自然要归功于他受到的教育。要子早已谆谆教导过他,婚宴上新郎应当采取何种态度。
可中途想大便该怎么办,要子却没有指点。
这份罪实在太难熬,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憎恨起母亲。只有把这份痛苦的责任推到别人头上,他心里才能好过一点。
母亲!
为什么你不告诉我?要是告诉我,我就不用吃这种苦头了呀。你不是万事都会教导我的吗?你不是说只要照你的话去做就不会有错吗?
婚宴进行到什么阶段,现在是谁在致辞,他已全然不知。他的头脑渐渐变得一片空白,下半身仿佛成了团炽热的硬块,夺走了他全部的意识。
就在意识逐渐朦胧之时,他听到司仪这样说:
“现在请新郎新娘向父母敬献花束。”
御茶之小路要子意气风发地站在那里,品味着终于要完成重要使命的充实感。这一重要使命,不用说就是御茶之小路家的传承。她心想,今后只要顺利生下孩子,最好是男孩,自己就算彻底大功告成了。这一点她并不怎么担心,因为已经委托熟悉的医生详细地检查了弥生的身体,确定她不仅是处女,而且具有充分的生育能力。
所以说啊,要子想,今天这种场合,向我献花是理所当然的。我培育了优秀的继承人,还为他娶了妻子,自然应该受到赞美。
会场光线转暗,背景音乐静静地流淌。灯光映照出抱着花束的新娘,稍后茂秋也站到她身侧。
在司仪煽情的旁白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