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顾过去的自己真是惭愧,不知为什么会那么满足于现状。”
“传说中的重新发现自我吗?看来我也得住住院。”葛西看看表站起来,“我走了。”
“要团结!”我冲他握拳。
他在门口回头看看,耸耸肩:“回去跟大伙儿说你小子现在的样子,大概没人会相信。”
我冲他挤挤眼睛。
当天晚上来了警察。我打开阿惠送的素描本,想着她的笑脸开始落笔时,橘小姐来通知了此事。
“如果你不愿意,今天可以先让他回去——如果你还没整理好心情的话……”
她的关心让我高兴,但没等她说完,我就开始摇头:“的确是不想回忆的事情,但我想自己对此作个了结。请他进来吧。”
她用一种观察患者精神状态的眼神看着我,理解了似的点点头,消失在门外。
几分钟后,敲门声响起。
“请进。”
随着一声略带沙哑的“打扰了”,门开了。进来的男人三十五六岁光景,健壮得像职业棒球手,脸色略黑,轮廓粗犷,他迅速环顾了一下病房,像看什么家具似的把视线停在我身上。
“我是搜查一科的仓田。”他递过名片。
我接过来,一眼先看到名片一角用圆珠笔写的小字,记着今天的日期,大概是出于万一名片被坏人盗用,能查出去向的考虑。警察的工作就是怀疑。
“你看上去很好,脸色也不错。”他人来熟地说。
“托大家的福。”我把椅子让给他,自己坐到床上。他客气了一句便坐下了。
“还以为你躺在床上呢,原来不是。”他看了一眼窗边的铁桌,上面摊着素描本。
“我不是因为内脏有病或腿骨折之类才住院的。”
“可不。”他点点头,一脸神秘,“但真是一场大难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