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试着打手机。心里暗自想着想要是切到语音答录的话该怎么办,但是对方接了起来。
“喂!”
“喂!是小田切先生吗?”鲇村问。
“我是。”
“我是鲇村,前几天接受过您采访的人。”对方没有响应,他又补充说:“就是鲇村千晶的父亲。”
过了一会儿,对方才说:“喔——就是开出租车的鲇村先生。前几天谢谢您了。”
“说什么谢谢!那到底是怎么回事?那篇报导。”他劈头就骂道。
“有什么地方和事实有出入吗?”
“我不是指这个!你那样写不会太过分吗?这样一来,我的同事朋友立刻都知道遭到性侵犯的就是千晶。”
“会吗?我没有写出姓名啊!”
“看的人只要一看就知道了。事实上,公司的人全都用异样的眼光看我,我非常困扰,我要告你侵犯隐私权。”
“我应该没有侵犯您的隐私权啊!我有义务要尽力正确报导事实,或许我掀开了您痛苦的记忆,但是我一贯主张像他们那么恶质的人,根本就是不值得少年法保护的人渣,所以必须要写得那么深入。”
因为对方是贩卖文字的人,所以能言善道。鲇村顿时哑口无言。
“即使这样,也不能写得那么……”他没再继续说下去。
于是小田切说道:
“对了,鲇村先生您能不能帮个忙?这件事一定要藉助您的力量才行。”
35
到了傍晚,和佳子以买东西为借口从民宿脱身。他们最后并没有让媒体的人住进来,因为警方要求他们再暂缓营业一天。他们也因此得到了一天的清静,不过同时,他们也必须打电话劝退在那天预约的客人。没有人会补偿和佳子他们赖以维生的住宿费。对他们而言,这是相当严重的损失。
但是比起担心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