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治不治得好我不清楚,但是在当年……”
“现在依然是不治之症。”下条小姐接口说:“不过前一阵子美国的研究人员已经找到了发病的基因,或许再过不久就有治疗方法了吧。”
“希望赶快找到解决之道。”老先生感慨万千地说:“这个病的下场非常悲惨,除了肢体动作像跳舞,衰弱、痴呆、二次感染,最后只能等死。我妻子就是这样。”
“可是……”我说:“既然是不治之症,为什么遗传得病的子孙不减反增?”
“这就是这种病可怕的地方。大部分患者年轻时并不会发病,直到四十多岁才突然出现症状,那时患者大多已在毫不知情的状况下结婚生子了。”下条小姐说。
“我和妻子也是这样。”老先生似乎非常遗憾,拳头在膝上一敲,“一开始完全没有任何征兆,当年如果我们对这个病的认识再多一点,只要听到家族亲戚之中有人得病,或许就不会结婚了。可是在当时根本没人知道这是什么病,只晓得会出现奇怪的症状,我对这个病的认识都是在我妻子发病之后才学到的。”
“这么说来,康之先生也……”我话说一半又吞了回去,但老先生已经明白我想说什么。
“妻子发病后,我当然有所觉悟,我们知道康之很可能也遗传了这个病。”
“现在能够透过基因检测判断是否得病,但当年应该还没有这样的技术。”下条小姐说。
“我一想到我儿子那时候的沮丧与苦恼,心还是很痛。”老先生满是皱纹的脸露出沉痛的神情,他望着远方说:“得了这种病就好像被宣告了自己的死期,康之一天比一天消沉,常常一个人关在房间里好几个小时,我们担心他自杀,每隔一阵子就去敲敲他的门,幸好他都会回应,只是他的声音听起来既忧郁又愤怒,情绪很复杂。”
我心想这也怪不得他,没人能在得知死期一步步逼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