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桌上,小册子的封面写着“山步会”,我翻开一看却大失所望,这就是前几天下条小姐传真给我的那份资料,上头只记载了社长及副社长,也就是清水宏久与父亲的联络方式。我告诉夫人这件事,夫人也沮丧地垂下了眉。
“这样子呀……,除了这个,只剩这本笔记本上头有外子朋友的联络方式了。”她说着拿出一本巴掌大的深褐色笔记本,翻开后面的通讯录平放在桌上,“本子太旧了,字迹有些模糊,不过应该勉强能辨识吧。”
真的是一本非常旧的笔记本,铅笔字几乎完全看不见,钢笔字也已晕染变色。
我小心翼翼翻动着脆弱的内页,没多久我看见了一个名字。
高城康之。我把这个名字和相簿内的文字对照,相簿里有一行字是“富士山山腰,清水、氏家、畑村、高城合影”,此外好几张照片上都出现了高城这号人物,他的脸部轮廓很深,有点像西方人。
“这个‘高城’应该是念作takashiro吧?清水先生曾经提过这个名字吗?”我指着通讯录问道。
“高城先生……,我应该听过。”夫人眉头紧蹙,微偏着头轻按太阳穴,忽然双眉一展,“我想起来了,是那个人。”
“请问他是……?”
“该怎么说呢,他和外子一样啊。”
“和清水先生一样……?”我有股不好的预感。
“已经过世了,大概十年前吧。”
“这样啊……”我觉得自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是因为生病吗?”
“嗯,没记错的话,好像是因病过世。”
我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
“对了,外子当年听到高城先生过世的消息还说了句奇怪的话。”
“奇怪的话?”
“我记得他说……‘果然还是死了’。”
“‘果然’?这么说来,高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