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停地燃烧,火焰以超乎想象的速度吞没了整个家,我最喜欢的阳台垮了,米黄色的墙壁眼看变得焦黑,我房间的窗户正不断喷出火焰。
直到听见消防车的鸣笛我才回过神来,不知为什么,我甚至没意识到这就是火灾。
我一边哭一边喊着爸爸妈妈,身旁似乎有人不停地对我说“别担心、别担心”,但我只是一直哭,喊到嗓子都哑了。
消防队员迅速灌救,没多久便把父亲抬了出来。父亲躺在担架上,头发和衣服都烧焦了,脸上还有擦伤,我跑去父亲身边,还顾不及他身上的伤势便先问:“妈妈呢?”
担架上的父亲望着我,他的意识很清楚,伤势似乎没有看上去那么严重。
“鞠子吗?”父亲呻吟着说:“你妈妈她……”他只说了这几个字,后来直到被抬入救护车里,父亲什么也没说,只是哀伤地凝视着我。
大火仿佛嘲笑着人类的无能为力,持续地猛烈燃烧,随后赶来的警察把我带上了警车,我在火车内看着消防队员灭火,逐渐理解一件事,此时的灭火作业并不是为了拯救我家,而是为了防止火势延烧到其他房子。
大概是警方的安排,这一晚我住在邻居家,但我一心只想知道母亲是否平安,邻居伯母一直和我说没事的、不用担心,但我很清楚那只是口头的安慰。就这样,我度过了一个辗转难眠的夜晚。
隔天早上舅舅开车来接我。
“我们要去哪里?”我望着驾驶座上的舅舅问道。舅舅喜欢滑雪,平常看上去总是年轻有活力,这天却是一脸失魂落魄,仿佛老了十岁。
“去医院看爸爸。”
“妈妈呢?”
舅舅仍直视着前方,沉默了片刻之后说:“妈妈的事等到了医院再和你说。”
一句“妈妈是不是死了?”只差没脱口而出,昨天我整晚没合眼,满脑子想着这件事,虽然已有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