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子的眸子向上翻动。
颤动最后停止了。
四郎说不出话来,他知道姐姐断气了。当颤动停止时,一切运动都消灭了。
“死……了吗,姐姐!?”
四郎看着姐姐的手。姐姐的左手已把颈上的肿瘤捅得稀烂,还紧紧握成一个拳头,拳头上沾满了脓血。
四郎把脸背过去,他不忍再看。他视线模糊,什么也看不见了。在模糊的视觉中浮现出无数的白点,这些白点仿佛就是透过密林里的树叶洒向地面的光点,又象无数颗钻石,在四郎的视网膜上闪光
一堆钻石消失了,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运动。运动着的东西迅速在视野中扩大、膨胀,原来是二十来个人正向四郎走来。
四郎握紧手枪。一群人走近大型卡车。其中有两人登上卡车缓冲器,一人手里提着一件东西。四郎不知他们要干什么,静视他们的行动。当那人举起一件东西的时候,他发现是一颗人头。一个人把汽车反光镜打碎,另一个把人头挂在反光镜的柱杆上。
四郎凝视着血肉模糊的人头,一时辨认不出……但终于认出来了,那是三郎的!倘若不是哥哥的头颅,为什么匪徒们会挂在自己的汽车上呢?
他再次注视人头,的确是哥哥的。
“杀死你们,狗娘养的!”四郎大吼一声。
“好啊,来吧!我是谁,你认识吗?我是安东尼奥·塔巴勒斯,他轧死了我的人,我把他处决了。现在把人头送还给你,就这样挂着回朗尼亚去吧!向公安队的比亚斯混蛋报个信,就说安东尼奥·塔巴勒斯要把他们斩尽杀绝,叫他们等着吧!”
胡须把他的半张脸都遮住了。
四郎望着塔巴勒斯。
安东尼奥·塔巴勒斯这名字,四郎终生都不会忘记。五年前袭击科尔达农场的就是他!残杀父母的就是他!
四郎的右手把住变速